— 小甜球不是糖球 —

【魔道祖师】【蓝思追x蓝曦臣】戒(ooc慎入)

沈梁梁梁:

一个。。。西皮兼容性测试的短小产物_(:зゝ∠)_


ooc,人物所有出格的部分都是我的污蔑_(:зゝ∠)_




蓝思追没有料到会瞧见如此图景。


有风吹起单薄卷帘,从这里望过去,正好瞧见一对羽翼般白皙双胛,被水打湿的头发散在背后,墨一样散开去。


发如鸦羽,脊背如竹。


他呆呆地站在那里,脑子里头嗡嗡的混沌一片。


倏地听见“啪”一声响,一支梅花簪斜斜飞过来,将帘子扣住,挡住了所有视线。


屋里头温润的氤氲水汽的声音传出来。


“思追,是你吗?”


被他一唤,蓝思追恍然似的回过神来,还未开口便羞赧一片,磕磕巴巴道:


“泽芜君,是……是我。”


屋里头像是静默了片刻,然后才又答话。


“稍等,我就好。”


蓝曦臣的声音不见愠怒,他想。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总知道泽芜君不会罚他,可他还是很怕惹他生气,甚至一点也不愿意。


他就这么站在廊下等,时间好像也不算太久,尚未来得及胡思乱想,便见屋里头有人转了出来,拉开了纸糊格门。


泽芜君没有穿蓝家那一身校服,藕合色外袍宽宽大大地罩在身上显得人清瘦修长,也没有戴抹额,头发就湿漉漉地滴着水散在肩上,不知道是不是蓝思追的错觉,总觉得他像是连眉梢眼角都带着水汽泛着桃色。


“思追,进来吧。”他道。


蓝思追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头,像是被小小的变数扰得心里头不安稳了,经他提醒才想起来将手中浆洗一新的衣裳搁在一旁。


蓝曦臣坐在案前,理了理衣襟,冲他温和地道:“今天怎么这么早,我以为你还有半个时辰才来?”


“今天有晚课,我……”


蓝曦臣问了,却像是没有听进去的样子,拾起托盘里头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裳,道:“送来得刚好,我虽在闭关中,仪容不可废……”


他拿起中衣来,一缕湿发从耳后滑下去,一串水珠顺着发梢滴在素白的衣裳上头。眼见他转身要去屏风后头更衣,转身之后蓝思追瞧见他后背被打湿了一半,实在没忍住叫住他,道:“泽芜君,你的头发……”


“……怎么?”蓝曦臣回过头来看着他,眨眼的时候连睫毛看上去都挂着水汽。


“还,还湿着……”蓝思追喃喃道。


蓝曦臣一怔,回过神来偏了偏头,笑叹道:“好麻烦,一个人擦头发总是……思追你来帮帮我?”


万料不到他竟这么说,蓝思追整个儿呆在了原地。


他与蓝曦臣鲜少这么亲近,他打小是蓝忘机一手养大的,自打有记忆起,蓝曦臣是泽芜君、是蓝家宗主,是远观辄止的长辈,形貌昳丽风姿卓然,却从来也不算熟悉。


真正接触得多了,还是金光瑶死后蓝曦臣在寒室闭关,蓝思追日日去给他送饭送水,料理他生活起居。事情都简单得很,每天甚至用不了他一个时辰。


“思追?”他还在胡思乱想,耳旁突然响起了蓝曦臣的声音。他抬起头,见蓝曦臣有点儿疑惑地看着他,发梢滴下水珠来,洇湿了藕合色密织纱袍的衣襟,粘在雪白的颈项上。


“哦……哦。”蓝思追懊恼于自己的走神,有点儿尴尬地从一旁架子上取了毛巾,拾起他垂到腰际的发梢的时候几乎连呼吸都屏住了,好像生怕自己的气息打在他肌肤上让他察觉到。


他躬下身去,正好能瞧见他颈项隐没在宽松衣襟的阴影下头,再往下一点能看见锁骨……


突然蓝曦臣几不可闻地倒抽了一口冷气,吓得蓝思追立时将手撤了下去:“泽芜君,怎么,弄痛了吗?”


蓝曦臣转过来看他,两个人隔得如此近以至于他转过来的时候几乎要将气息擦过蓝思追的耳畔。


“多大的人了,毛毛躁躁的。”蓝曦臣温和的语气里头带着点儿笑意,却更让蓝思追害臊:“轻一点儿……慢慢擦。”


蓝思追几乎是颤抖着手重新拾起他长长的发尾,几乎是难以自持地红了脸,抿着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水渍透过了毛巾,手心湿凉凉的却有一种抑制不住的躁动要涌起来,鼻端是那种木叶和皂角的香气。将一绺头发放下去换另一绺的时候食指从他后颈上划过去,他一瞬也不眨地看着他后颈被透进屋来的西斜日光照得泛金的细碎茸毛。


……应该很软,他想。


“思追……”


“什么!”蓝思追几乎是受惊似的打断了他。


蓝曦臣顿了顿,然后笑了出来,偏着头笑着看他,道:“没有什么,我就这么……可怖?”


蓝思追几乎在那一瞬间就红了脸,半晌才嗫嚅道:“……怎么会呢,泽芜君,泽芜君……”


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平时的聪颖伶俐放在蓝曦臣跟前像是半点也不剩了,总觉得蓝曦臣的眼神里头带着太多他不明白也不敢去想的东西,看得他无所遁形。


“好了,我也不是真要为难你。”蓝曦臣又转回头去,只留一个后颈给蓝思追,这次不必他说,少年也立时替他服务,对待他的湿发细致又温柔。


他做着这件事,心里头有种莫名的奇异,蓝曦臣一向是不要人服侍的,更不必说这些贴身的小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蓝曦臣好像特别,特别的……有一种他说不出来的感觉。


倦懒、无理、甚至……痴缠。


他被他脑海中冒出来的念头吓了一跳,几乎是惊恐地低下了头去,却猝不及防地听见蓝曦臣又叫他。


“思追?”


他惊惶地抬起头来,见那个人雪玉一样的面颊几乎就在他跟前,黑漆漆的眼珠子直直地看着他,半垂的眼帘下头带着疑惑又好像要将他看穿。


他究竟……有多少岁了,无俦的面容看上去像是只及弱冠的青年,可是眼神里头的那种意味却是年轻人决计没有的。


见他怔怔的,蓝曦臣几乎是叹息似的笑道:“思追……你究竟在怕什么?要是不情愿每天来我这里……”


“不是的!我……”蓝思追起身,下意识地争辩,话说到一半却不知道要怎样说下去。


“我是,我是情愿的……”他几不可闻地低下头去喃喃道。


他话音未落,就听见蓝曦臣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了,你不要激动……压着我的衣裳了……”


蓝思追抬头一看,才发现他先前起身时膝盖正好压在蓝曦臣衣袍下摆,扯松了他衣襟,露出胸口一小片莹白肌肤。他像是被刺到似的挪开双眼,惶急地退开,看着蓝曦臣慢慢地起身,拢了拢衣襟,将那一点点肉体又遮起来,重新隐没在阴影里头。


蓝曦臣半垂眼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干的头发垂在精致的脸侧显出一种温柔而犹疑的情态来。


“泽芜君,我……”蓝思追几乎觉得自己已经不适合再待在这间屋子里头。


孰料蓝曦臣突然开口了。


“过来……离我近一些……”他几不可闻地道。


蓝思追脑袋嗡地一下子,就像是一锅浆糊黏稠地在锅里咕嘟咕嘟翻腾,燥热又混沌。


他一点一点地挪过去,那种木香又在鼻端萦绕起来。一只修长的手一点一点地抚上了他的脸颊,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思追,你怎么还不进来?”


耳畔突然响起的声音把蓝思追吓了一大跳,他有些惊惶地抬起头,看见纸糊格门给人拉开来,蓝曦臣穿着藕合色密织纱的外袍,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在肩上,有点儿疑惑地看着他。


他终于从那种剧烈地震颤中回过神来,嗫嚅着含糊应了几句,跟着蓝曦臣走进了寒室。


他不得不紧紧攥着托盘的边缘,来掩盖他内心那种难言的隐秘的悸动。


托盘上放着浆洗好的衣服,上头仿佛有一股新鲜的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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